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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10

眼前是一片混沌。

竹羽从小睡眠就十分熟,可能跟他心眼过大的性格有关。他几乎没做过什么梦,除了那几个梦以外。

今天,竹羽依旧是从深深的睡眠之中自然苏醒过来,一醒来,就看见白洛莲拿着昨天自己放在床中央的那把随身携带的海叔赠给自己的配刀,笑吟吟地说道:“早上好呀,小羽。昨天睡得好吗?”

“……”

虽然白洛莲这番话十分正常,可她拿着刀,这再熟悉不过的笑容就显得恐怖了起来,竹羽立马清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嘴里还被塞了块抹布,房间里也出现了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众人,都是一脸严肃地望着自己。

——让人想起了刑侦片里头被审问的罪大恶极的犯人。

竹羽想开口说话,可无奈嘴里被塞了块抹布,只能发出呜呜声。想要挣脱身上的麻绳吧,神TM居然是龟甲缚还加了后手缚。

“应该没什么了,把抹布拿掉吧。”一旁的白落开口道。

离得最近的刘璃也表示同意,点了点头。话说白洛莲怎么捆竹羽捆得那么熟练啊……

白洛莲也就把抹布拿下了。抹布一被拿走,竹羽咳嗽了几下,张口就道:“如果昨天晚上我真的干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我会对你负责的!!!”

“……”鸦雀无声。

神TM这人脑子里都是些什么黄色废料啊!?

大概是没问题了。白洛莲在心底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轻松下来,不忘耍耍竹羽,装作抹泪道:“如果是真的呢?”

“如果是真的……”竹羽突然老脸一红,十分羞涩,支支吾吾地继续道,“那就只能委屈你跟我过一辈子了……”

刘璃表示身为单身狗的自己现在只想戳瞎自己的眼睛。哦不,还要捂住耳朵。

其余的那几个成年的男性:……

“你没有干什么。”另一个单身狗白落也看不下去了,开口道,“洛莲耍你玩的。”

竹羽看了看白落,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又回过头来看见白洛莲开心地笑着,也就明白过来白落所言确实是真的,立马就像一个被欺骗了感情的怨妇:“你怎么可以这样——”

“咳咳、看来确实是真的了。”陆启连忙打断。

果然,竹羽的注意力立马就被转移了:“真的?什么意思?”

“你这几天并不是在梦游,而是被阳控魂了。”陈增答道,看了看竹羽,露出了一个尴尬的表情,连忙偏过头去,“……先给你解绑再继续说吧。”

竹羽这才记起来自己身上的龟甲缚和后手缚,看向了洛莲:“你捆的?”

“嗯,怎么样?”

“比上回似乎更好了些——”

“上回”是什么鬼啊???意识到什么的刘璃瞪大了狗眼,看向了白落。白落自然也是接收到了刘璃的眼神暗示,只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也不清楚。

“咳嗯,你这几天都是被阳叔控魂了,幸亏白洛莲发现了,昨天晚上直接打昏了你,又担心阳叔还在控着你的魂,就把你绑了起来还塞了块抹布,守了一夜。”墨临连忙打断。

白洛莲也给竹羽松绑完毕,竹羽动了动已经被捆得发红的手腕,似乎并没有在意龟甲缚的这件事,注意力全在墨临的话上,听到最后一句,下意识地看向了白洛莲,惊讶地问道:“你没睡?”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白洛莲的黑眼圈十分明显。果不其然,她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并把那把刀还给了竹羽。

竹羽自然是有些心疼,刚想问她要不要休息,白洛莲也明白他想说什么,只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原本我以为昨天晚上会凶多吉少的,毕竟直接把阳叔说了出来,还以为会跟他打起来,我又不可能直接拿着这把刀砍你。所幸,当时他只控制着你奇怪地笑了一下,你就立马睡了过去,应该是解除对你的控制了。”

“可……他为什么这么做?”竹羽正疑惑着,突然想起,之前在四邪灵阵的附近遇到海叔时,他明明就发现了自己,却默默地走开了。

刘璃也想起了那次的经历,不确定地说道:“会不会是因为海叔?之前我和竹羽曾遇到过他,他应当是知道竹羽和我在场的,还动用了邪尸赶走了当时一直追着我们的秦滔——也就是周良景,之后也没有对我们出手,直接走了。会不会是海叔担心阳叔如果操控着竹羽和白洛莲打起来的话,白洛莲手上又有刀,很可能会伤着竹羽,所以就让阳叔解除了控魂术?我总感觉,他似乎并不想让竹羽受伤。”

竹羽脸上阴晴不定。

墨临好奇地问道:“对了,白洛莲,你怎么知道是阳叔的?还特意问了我怎么控魂。”

“因为他控制小羽走出来的地方不一样,可我一出现,又跟之前一样了,所以我在想,小羽会不会压根就不是在梦游。”白洛莲叹了口气,“原本是想听你说的,封住七窍就不会被控魂了,但觉得给他嘴里塞块抹布似乎有些不人道。”

竹羽:“……你不也还是给我塞了块抹布吗。”

白洛莲抱歉地笑了笑道:“以防万一嘛……”

“不用再细想了,”南权辉打断道,有些头疼地摆了摆手,“先想好怎么和陆泽他们解释一下吧。他还正懵逼着呢。还有牛二和黄菲娅,这里的村民又那么喜欢唠嗑,恐怕全村人都知道你突然被我们绑了起来的这件事了。”

刘璃想了想,尴尬地说,“就说他犯病了,所以——?”

竹羽一脸黑人问号:神TM犯病!

“这倒也好,符合竹羽傻里傻气的形象。”其他人倒是如此应和道。

竹羽:……

这绝对是遇到了假队友吧……

虽然竹羽不大情愿,但目前只能这么做了。几人下了楼,果然看见陆泽家里头都挤满了人,甚至还有人被挤到到了外面。看数量,恐怕是全村人都跑过来凑热闹了。

“……”竹羽看向了身边的白洛莲,小声地问道,“真的要我当着全村人的面说我脑子有病吗……”

“没关系的,你又不是全村人的希望,脑子不好使了,他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的。”

然而当几人真的下到客厅来的时候,为首的那几个村民立马奔了过来,连忙问道:“咋回事啊?不会真的是惹到了镇上的什么东西吧!”

“不是,只是我偶尔会犯病,脑子抽风,会干些不正常的事,需要被绑起来才不会有危险。”竹羽欲哭无泪,但也只能这么应着。

“这样啊?!那就好……没有带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村民喃喃着,互相之间都传了下话,都安心又有些扫兴地走了,很快,就只剩下了陆泽、牛二和黄菲娅。

“既然是这样,那你们还是先去镇上看看医生吧。”陆泽有些担忧地看着竹羽,“一直都没好吗?”

竹羽强忍住哭出来的欲望,点了点头。看上去更无辜了,不过在旁人看来就是为了自己病情一直得不到缓解而伤感,然而实际上,他只是因为自己要装作脑子有病的样子而为自己感到不平以及悲伤罢了。

牛二有些同情地看着他,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虽然这话不中听,但我还是觉得,既然有这种病的话,还是老老实实地去那种地方接受治疗才对,听说那种地方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加油,你行的!”

“……”竹羽沉默着不想答话。谁都听得出,牛二指的地方就是传说中的精神病院。

白落突然问道:“对了,刚刚他们说的‘镇上的东西’是什么?”

黄菲娅一惊:“你们不知道啊?这阵子,镇上都不太平!我听一个昨天去镇上赶集的人说,就这几天,刚死了一个女人。”

牛二显得更惊讶了:“怎么一回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可能是因为你一直在外面打工所以不知道,但我们这都已经传遍了,说镇上闹鬼。”陆泽答道。

……不会是因为阳叔和海叔吧……

几人都是对此有些敏感,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陆启开口问道:“请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能详细地跟我们说说吗?”

“大概是从去年下半年开始的吧,”黄菲娅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有一个人在家里头死了,死得还特别惨呢。据说,头都碎了,肚子都被划开,大肠小肠都流了一地,你说恐不恐怖?”

“噫……”稍微想象了一下,白洛莲都觉得想吐了。

不过毕竟黄菲娅可是个女屠户啊,这当然吓不到她,接着,她还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下其余几个人的死状。这些人除了死状一个比一个惨以外似乎都没什么共同点,唯一可以得知的,就是他们都在死前的半夜出去过。

“肯定是半夜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不然,怎么会死得这么惨哟?”黄菲娅脸都皱了起来,“所以听说你们从镇上回来不久后就把其中一个小伙子绑了起来,还以为是他也像一些其他人被附身后干了什么,你们才把他绑了起来的。”

“其他人?”陈增眉头一皱,发现事情绝对不那么简单。

陆泽点点头:“那几人死后,有很多人发现他们的家人或者是好友半夜都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走来走去,干一些不大正常的事,可又阻止不了,就把他们绑了起来,到了白天就恢复正常了,还什么记忆都没有了。”

“……”白洛莲低声喃喃道,“这难道不是因为死人事件所以导致心理压力增大后出现的梦游行为吗……”

牛二愣了愣:“梦游?那是啥?”

“是人睡着后突然起床干了些事又爬回去继续睡的一种现象,”陆泽应道,也才反应过来,“——好像是有些像……”

“那这几天又死了一个女人是怎么一回事?”黄菲娅不解地问道,“听说,还是个刚到镇上不久的外来人。所以我们才以为他也——”

“等等,你说是一个刚到镇上不久的外来女人?!”刘璃惊讶地问道。

黄菲娅对刘璃的反应感到有些疑惑,也还是点点头,问:“怎么了?和你们一伙的?”

牛二也反应过来:“那两个女人啊?!”又对黄菲娅和陆泽解释道,“和他们原本是一伙的,但那两个女人是同性恋,所以……”

陆泽面露不快,黄菲娅则是更甚,一脸嫌弃:“那死得好。”

陆启用力拉住了脸色发黑的墨临,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不可以感情用事。竹羽也是同样地拉住了白洛莲。

刘璃看了看白落,果然,他也是难得地露出了十分阴沉的脸色,看来自己猜对了,其实白落是个隐藏腐男……想想还是觉得有点不可置信啊。

陈增也就连忙转移话题:“那今天我们就带着竹羽去看大夫吧,村上没有人能治病是吗?”

“那是,其实以前我们都是有病忍着,后来镇上迁进来一个大夫,医术又高,人又好。他见我们穷,买不起药,都不收我们钱,只是让那些被他看过病的富人来道谢时帮忙付几服药的钱罢了。”

墨临似乎是很欣赏这样的医生,向往似的问:“这么好的人?那我们就带他去看看那个大夫吧,不过也不知道他治不治脑子的病。”

“他只治一些身上的疾病,”陆泽道,又惋惜地叹了口气,“再说,他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只是不知道他留下来的医馆还在不在。”

“还在。毕竟墨大夫帮了我们这么多人,尽管他全家都遭遇了不幸,我们也还是把他的医馆留了下来。”黄菲娅似乎和陆泽是同一辈的人,他们俩说起话来,也就直接开始说人名。

听到这个姓氏,墨临惊讶了一下,连忙问:“墨大夫?!他姓墨!哪个墨?是草字头的莫还是笔墨的墨!?”

“是——笔墨的墨,”陆泽被他的突然提问有些惊讶到,但也还是回答道。

为了确认究竟是不是墨临父亲,南权辉又问道:“墨大夫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

“十几年前了,一场山里的火灾。”黄菲娅回忆着,有些感伤地答着。

几人面面相觑:没想到,竟会以这种方式得知墨临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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